第1406节(1 / 1)

就在这时…

“哐哐”的擂门声,以及突然的推门声同时响起。

“大哥——”

是关羽的声音。

刘备有些意外,“这么晚?云长怎么来了?”

“是文远要见大哥…”关羽引张辽进来。

张辽拱手,“拜见刘皇叔…”

如此行礼,这使得刘备与法正眼神交汇,像是彼此间已是知悉了什么。

刘备命人撤去棋盘,然后引众人落座。

张辽正欲开口…刘备当先摆手,示意他等等,然后,自己则当先吟道:“文远今夜能来,想来是已经答应了孟德兄的请求…”

“是…”张辽吟道。“果然,魏王说的没错,他的计划…刘皇叔已经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应允下来了。”

“哈哈…”刘备有些苦涩的笑,然后接着说,“那文远已经准备好了么?此行…虽有孟德兄的印绶与诏书,却也是凶险万分…”

闻言,张辽沉吟了一下,“能最后一次完成魏王的心愿,便是赴汤蹈火,那又如何?”

说到这儿,张辽顿了一下,收敛了一下心情,这才郑重的继续吟道:“我此番深夜而来,一者是此行北上,希望刘皇叔给个方便,二来…便是魏王的计划,需要关家四公子的配合,我想要与他见上一面,其实…魏王也想在最终完成这件事儿后与他见上一面,”

这个…

刘备当然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此事关乎这乱世的终章…

但…

“文远,不是备要驳你的请求,你要见云旗,孟德要见云旗,随时都可以,但…唯独今夜不行?”

“如此紧急的事项,为何今夜不行!”张辽有些惊讶。

刘备一时哑然,不知道该不该说真话…

法正看出了刘备的为难,于是,他抢先道:“文远将军莫慌,今夜的云旗公子实在是不怎么方便…”

法正说到这儿,刘备也忍不住补充道,“谋算了这么许久,劳思了这么些年,云旗便是享受享受,也无可厚非,明早吧…今夜…备就与文远一道在这儿,不妨我们把孟德兄的计划先过一遍,待得明早,我便第一时间派人去传唤云旗——”

诚如刘备所言…

打了半辈子仗,谁还不能享受享受?

特别是云旗!

他享受的时候,天大的事儿,就都往后放放吧——

第741章 关家逆子大结局(叁)

北邙山脚,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子,关麟伸了个懒腰。

他只记得,昨夜…似乎很疯狂。

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最疯狂的一次,这已经不是勾栏听曲那么简单了,简直有一种身子骨都要散架的感觉。

当然,这也是他见到的与白日里的张星彩截然不同的最疯狂的样子——

呼…

轻轻的呼出口气。

看着依旧在熟睡的张星彩,关麟并没有打扰他,而是轻手轻脚的穿起内衣,哪怕期间不小心触碰到桌子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可张星彩依旧没有醒来,睡的正熟。

看来,昨夜的疯狂…也是将这妮子的身体疲惫到极致。

并不能通过短短一夜的休息而彻底恢复。

因为是山脚,又因为是秋高气爽的季节,生怕张星彩受凉,关麟为她压了下被褥,这才起身,推开门…迎接这新鲜的空气…

倒是没曾想…

门外,包括是这围绕着山庄的山脊,竟是出现了数排长枪兵,这些长枪兵都是身披铁甲,头盔两侧垂下两条白色绶带,手中长枪的尺寸也不同寻常,足足一丈八左右,枪头一尺有余,夺目刺眼,一看即知,是用上好的精铁打造!

而这等妆束,关麟并不陌生,是大伯刘备的贴身护卫——白毦精兵!

原来,他们一早就守在这里。

看到关麟出门,这才上前行礼,“参见关四公子…”

关麟有些意外,下意识的问:“你们昨夜就到了?”

“不!”一名白毦兵的头目故意撒谎说,“我们是刚刚到…”

只是,让一个精锐兵卒撒谎,总归不是他们的特长。

关麟淡淡沉吟,也不点破,索性问道:“能出动你们,又是这么大的阵仗,是大伯传唤我吧?”

“是!”白毦头目解释说:“是那魏将张辽昨夜拜见主公,说是北境的事宜,少不得与云旗公子商议,故而…这一大早就遣我们来,倒是主公特地嘱咐,让公子好生歇息,不得叨扰…等醒来后再行禀报!”

随着这白耳头领的话。

另外一名白耳兵士补充道。“马车已经备好…事不宜迟,公子…我们即刻出发吧,主公一夜都未阖眼,就在等候公子!”

噢…

听到这儿,关麟颔首,可想到屋内张星彩还在熟睡,于是张口:“稍等我一下…”

话音传出,关麟已是跑回屋里。

很显然,白毦兵的动静还是太大了,张星彩已经醒来。

而当听出,门外有那么多兵士后,哪怕是战场上“银甲照寒光”的她,如今只变成了一个扭捏、娇羞的小女孩儿。

但当关麟重新回到房间中时,那扭捏与娇羞顷刻间化为乌有。

是啊!

昨夜都那么疯狂了,彼此双方坦诚相见,已是没有任何秘密。

唯独在云旗面前,已经不需要任何的扭捏与娇羞。

“他们?”

“你若是困,就再睡一会儿,你若不想他们留下来保护你,那我就安排他们悉数离开!”

不用张星彩去问,关麟的话已经把她想要的最好答案给讲出。

——『还是老样子,别人想的,总是能提前想到!』

张星彩心头微动,然后朝关麟笑了笑,“既是大伯喊你,你不用管我,只管忙你自己的事儿就好…”

关麟又深深凝视了张星彩一眼。

“成!那我就先过去了…晚上来关府,我介绍我的夫人…给他们认识——”

说到这儿,关麟顿了一下,然后就转过身,要离开了。

“等一下…”

张星彩急呼一声。

倒不是她拎不清轻重…或者是新婚燕尔的不忍别离,而是那该死的好胜心,驱使着她还是忍不住问出那这一整个夜晚都想问的问题。

“怎么?”

“问你个事儿…”

“问呗!”

“那我真问了…”

看着张星彩这故作神秘的样子,关麟摊手,笑着回她。“知无不言…”

也就是这时,张星彩那好胜心趋驰,那深埋在心头一整夜的问题总算问出。

“云旗,你觉得…你觉得…”

“我…我与那孙鲁育,我们两个…谁更舒服一些?”

啊…

有那么一个刹那,关麟只觉得天灵盖都要被雷给劈碎了。

这是…这是啥呀?

这是能写的么?

“咕咚”一声,关麟咽下一口吐沫…

“到底是谁呀?”张星彩则还在迫切的问,大有一股不分出个胜负就不依不饶的味道。

得亏没吃着饭,否则这一句,足够让关麟噎死了…

话说回来,这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一个是婆婆教授的学术派,一个是军旅中长大的野兽派,只能说各有千秋。

当然,关麟无法这么回答…

索性,他反问张星彩,“你猜——”

然后,不等她回答,关麟已逃跑似的溜出了这间屋子,这里…是一个旦夕的时间也不能多待了!

洛河波光粼粼,如画如诗如梦。

去舟已经停在码头。

半日的议论,最终临别时,关麟亲自来为张辽送行。

倒是张辽…他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短短三年半的时间,将大魏从兴盛转至衰弱的青年才俊,不由得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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