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节(1 / 1)

几乎是声泪俱下。

糜芳是要以情动人!

马良算是琢磨出一些味道来了,得了……如今的这位江陵太守叛变了,他已经是云旗公子那边的人了。

想到这儿,马良深深凝望了一眼关羽,无奈的摇头,感慨道:

——『云旗还真是无孔不入啊……再这样下去,要不了一年,关公在与云旗争执,怕在这江陵城,就要变成孤家寡人咯。』

心念于此,马良见关羽一张脸憋的通红,事关云旗的事儿,他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整一个为难。

马良索性道:“子方说的不错,整个荆州处处都需要钱,需要粮食,子方这太守做的也并不轻松,既云旗有意为父分担,那关公啊,不妨……咱们召云旗公子来一趟,当面聊聊……这新城必须得建,可各分多少,还是可以谈一谈的嘛!”

“——怕是谈不了咯!”不等关羽回话,糜芳当先开口。

在他看来,当然不能谈了……

他糜芳可是享受着关麟那封土地收益的三成!

这要再让出去一些,那糜芳岂不是血亏了?

糜芳最受不了的就是钱,明明已经揣在怀里,藏在兜里,却被别人给生生拽了出去。

——没错,说的就是你,混蛋孙仲谋!

——不能够!

当即,糜芳就道:“季常啊,不是我说你,咱们不能光为自己想,这样就太自私了,做人要厚道啊!”

“你想想人家云旗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金子,也不容易啊,整个江陵城,还有这么慷慨解囊的公子么?再说了,他的金子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你说说是不是?是不是?”

——天上掉下来的?

呵呵……

听到这儿关羽就“呵呵”了。

——『这臭小子的钱,比从天上掉下来的还容易啊!』

想到这儿,关羽终于开口了。“这筑新城之事,绝非小事,更非易事,云旗有此心,关某甚慰,还是传云旗吧……让他把话当面说清楚。”

嘴上这么说。

关羽心里琢磨的是。

——『许你小子报价,还不许你老子还个价么?』

哪曾想……关羽要传关麟,周仓当即就提醒道:“关公怕是忘了,云旗公子已经出城了,说是去长沙救人!”

是啊……

周仓一提醒,关羽才回忆起来,方才训话时,关麟的确说过。

点一百部曲,往长沙去。

没错,是救人?

可这小子救什么人?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这小子登门去救?

“关公……”周仓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连忙禀报道:“方才末将碰见三将军,他也急冲冲的出门去了,说是云旗公子唤他一道往长沙救人!”

噢……

提到张飞,关羽一下子就明白了。

三弟张飞的确向他提到过,大哥特地嘱咐,让他来荆州遍寻名医,救那蜀中的法孝直。

按照这个去推想……

——『长沙,救人。』

——『那一定就是张仲景了。』

张仲景在荆州还是十分有名望的,因为《伤寒杂病论》的问世,究是关羽也十分佩服这位百姓们口中的——“医圣”!

不过,今年时,关羽曾听人提起过,张仲景患了更严重的伤寒,一病不起。

如今……由他的一位义女照顾着他,倒是他的三个弟子依旧外出问诊。

关羽还特地致信那时的长沙太守刘磐,遣他去问了一下……得到的回答是,重病卧床,奄奄一息。

如今,倒是许久没有这张仲景的信儿了?

也不知道,他人还在吗?

即便在,怕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想到这儿,关羽面颊不免一阵哀婉,可很快,这道哀婉就被更大的惊讶所代替。

——『等等……云旗要去救……救他?』

——『张仲景能著出《伤寒杂病论》,如此这般,他的病,他都无法自救?云旗何时学过医术?又如何能救这张仲景?』

有这个想法的何止是关羽一人?

马良也是一头雾水。

张仲景可是……被人称之为“医圣”,无论是药理还是医理,均极为丰富,当世无人出其右!

他都这样了?

一个十余岁的少年?能救得了他?

这医术,就是打娘胎里开始学,也不行吧?

一时间,关羽与马良的额头上,迅速的笼罩上一层迷茫烟雾。

倒是糜芳的声音还在不合时宜的继续。

——“云长啊,我糜芳这次可是认真的,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是认真的!”

——“咱们做人要厚道!”

——“这筑城的事儿,你若不答应,那即将北伐的粮食我可凑不出来。一斛粮食也凑不出来!”

……

……

第160章 “我不是药神”之拯救张仲景!

——出发长沙郡!

江陵有两条水路可以沟通长江、汉江,一条是扬水,一条是夏水。

关麟一行,南下长沙的路,选择从扬水通往长江,然后顺江而下,至多两日的路程就能抵达。

而从江陵到扬水的渡口,需要走一段陆路。

此刻……

河边,流水潺潺、落英成蹊。

一百名部曲骑着高头大马,拥簇着、护送着当中的那驾马车,关麟坐在马车内。

张飞与张星彩骑着马走在最前。

可走了一会儿,张星彩觉得跟着老爹实在无趣,于是就把马交给了一名部曲,旋即一溜烟儿溜进了关麟的马车内。

张飞看到这一幕,原本还挺欢喜,心里琢磨着。

——『看起来闺女很喜欢这小子,俩人相处的蛮不错的嘛!』

可渐渐的,张飞的心头生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闺女长大了呀!跟爹都不亲近了!』

是啊,自从有了关麟。

张星彩哪里还跟他这当爹的,多说几句话?

张飞虽是一个粗人。

可……他也如同每一个老父亲一般,既希望女儿找到归宿,又希望女儿能多在身边停留一些时间。

这“该死”的、“矛盾”的、“复杂”的心情啊!

原本……这陆路只是很短的一截,走着走着也就过去了,可突然……张飞听到身后,那些关麟部曲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四公子的马车怎么一晃一晃的呀?”

“何止是晃啊,还‘嘎吱、嘎吱’的响呢!”

“似乎,张姑娘在里面吧?我方才还听到她喊‘你轻点儿’……”

“我听到的,好像是四公子在说……说什么‘水太多了’……”

“——嘘……别让张三爷听到了,会出人命的!”

部曲们是窃窃私语,可张飞耳朵灵,又格外的留意,这下全听到了。

他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闺女的确在那驾马车里面呢!

话说回来,啥叫“你轻点”?

啥叫“水太多了”?

这咋感觉……有一种他张飞当年抢走夏侯渊的侄女夏侯涓后……然后,当天晚上做羞羞事情时的感觉呢?

——『这……这还没定亲,怎……怎……怎么能这样啊?』

原本大大咧咧的张飞,面对女儿的问题时,突然就不淡定了。

他抓耳挠腮……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就滑落在那匹白马的身上,淅沥沥的……一个劲儿的滑落。

“——咕咚!”

张飞觉得,究是二哥的儿子,也不能放任他们这样。

这……这乱了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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