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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晚顿住,转头幽幽笑着:“别了吧沈总,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阿。何必要留一个仇人在身边,你觉得对不对呢?”
仇人?
沈知南对这个词很不屑,“清醒点,霍西决死于车祸。”
星晚声调斜上去:“闭嘴!”
她从没用过这种口气和他说话,眼下是愤怒的,“你有什么资格提西决?你确定他死于简单的车祸吗,你敢说你对顾惊宴的所作所为全不知情吗,那最后的官
司不是你帮顾惊宴找的宁城最厉害的金牌大状律师吗?”
说完这些,星晚开始隐隐颤动。
隔着模糊烟雾,她已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底情绪。
沈知南不急着辩解,他不喜欢吵架,只慢慢地深吸一口烟去看情绪有些激动的她:“哪条规定,我不能帮朋友找律师?”
星晚看着沙发上的他。
这就是他,永远冷漠,永远不近人情。
沉默很久后,她说出口:“沈知南,我们分开吧。”
沈知南吸烟的动作一停,烟头距离薄唇只有一厘米,他停在那里,眸色阴沉难辨。
过了会儿,才听他说:“和你做的这笔生意,我岂不是亏大了?”
闻言,星晚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始摘脖颈上的项链,摘来丢在地上,然后是耳环、手表、项链,全部一件不落地丢在地上。
男人眸光如晦地注视着一切。
最后,他低笑着说:“衣服呢,也是我买的,脱吧。”
星晚手指攥紧,咬了唇。
他在羞辱她。
不过比起自尊,她更想要逃离这个魔鬼一般的男人。
星晚拉开酒红长裙的侧拉链,剥开,裙子堆堆叠叠地软在脚边,露出里面胜如白雪的肌肤。
那画面,很刺眼。
沈知南扫过女人胸前,“继续,内衣呢。”
星晚一咬牙,手脚利索地脱得精光后,黑白分明的眸直直看他:“东西都全部还给你,我只想离开你。”
沈知南坐在沙发里,长腿交叠,指间烟雾拢住他英俊眉眼,却拢不住喉间滚出的含笑低嘲:“离开我怎么生活,凭你勾引男人的本事?”
心里狠狠刺痛了一下。
表面上,星晚却烟视媚行地对男人笑:“沈总能看上的女人,不会差到哪里去是不是?”
他在下一瞬捻住眸光,起身抬脚逼近,在她咫尺的地方停下,俯身去看她眼睛的同时,用手在她白皙脸蛋儿上拍了拍,“翅膀硬想飞?那你试试。”
星晚偏开头,表情淡淡,直接伸手拨开他停留在脸上的温热指骨,“那我真是谢谢沈总成全。”
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自己是不是□□。
手腕被男人从后方扣住,他将她扯进怀里,从后面紧紧抱住她。
星晚感受到的,像是一瞬间被
吸进不知名的黑暗漩涡。
男人低沉又饱含危险的嗓音,是从耳边传来的,他说:“盛星晚,是谁告诉你,男人利用完就可以随意丢掉,说离开就离开的?”
星晚头皮一麻。
没等她说什么,她已经被他抱着重重摔进了沙发里。
“沈知南,你放开我!”
他禁锢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直接用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抽出自己的昂贵皮带直接绑住她。
使她动弹不得。
居高临下地,他在上方,俯身看她笑了:“在我面前脱成这样意味着什么,你不清楚吗?”
星晚脸色一变。
她开始疯狂挣扎,但是毫无作用。
沈知南要她。
现在就要。
她喊得嗓子嘶哑,挣扎得浑身剧痛,但是逃不出的,是他亲手为她创造的——人间炼狱。
第91章
星晚再度醒来时,浑身钝痛,骨节间都透着生硬,身体像是别人的。
周围空无一人。
抬眼,是熟悉的环境,她和沈知南曾经的房间。
现在只能用曾经这个词。
掀开被子,身上不再是□□,而是换上干净居家长裙,月牙色,到脚踝的位置。
唯一的念头:离开这里。
推门出去,一路下楼,在客厅遇见江渔,她停在那里和江渔对视。江渔什么也没说,看她的眼神里有淡淡悲伤。
江渔目送她离开。
一个小时前,沈知南离开桃源居时,嘱咐江渔:“让她走。”
“走......盛姑娘么?”江渔不太确定,有些迟疑地向男人发问,“倘若盛姑娘一去不回的话......”
——那就一去不回。
星晚徒步往山下走。
不知走多久,看见一辆车停在路边,她经过时车窗缓缓摇下,露出女人的侧脸,女人戴着墨镜,短发,栗色的。
女人摘下墨镜,转过头看向她:“盛星晚,好久不见。”
她的脚步停住,打量着女人五官,好半天才认出这人是谁:“姜思琪。”
不是出国了吗?
星晚疑惑地微微拧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思琪没回答,示意她先上车。
星晚望一眼漫无目的道路,迟疑片刻,还是捏着那几本薄薄证件,绕过车头上了车。
她和姜思琪多年未见。
以前,也是不对盘,姜思琪是西决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但是她的出现,打破了姜思琪和西决二人间的平衡。
上车坐稳,系好安全带。
姜思琪点火起步,挂着空挡缓缓下坡。
“你一点儿没变。”姜思琪开启话题。
“是吗......”她的精神还是有些恍惚,没头脑地问一句,“你怎么突然回国。”
姜思琪转头看她一眼。
收回视线时,淡淡地回答:“西决的死不是意外,我当然要回来。”
空气陷进沉默。
提起霍西决,两个女人心情都非常沉重,且悲伤。
星晚好半晌没吭声,过了会儿,轻声说:“你送我去第一医院。”
“干嘛?”姜思琪去按中控台,打开车窗,“你该不会就想这么去找顾惊宴对峙吧?”
找死呢?
山风从窗户里灌进来,拂乱星晚披散着的发,乌黑发丝在眼前飞舞晃荡,模糊视线,旁边的颗颗桃树在疯狂地后退。
她坚持:“送我去医院。”
姜思琪没说话,下山后直接往第一医院开去。
气氛压抑。
星晚有些想哭,低头找纸巾,去抽纸时发现手刹旁边的置物桶里有一把匕首。
一时忘记抽纸,她抬头看专心开车的姜思琪:“匕首?”
姜思琪嗯一声。
星晚把匕首拿在手里,□□,很锋利。
“你准备匕首做什么?”她问。
“有时候,我在想,要不然和顾惊宴那个混蛋同归于尽算了。”姜思琪带着笑意说的,但是她知道,这不是玩笑。
第一医院,急诊科。
星晚是一个人上去的,她直奔顾惊宴的办公室,她以前来过这里。
她推门进去。
里面简洁宽敞,黑桌上摆着两盆绿色植物,看得出来被精心打理过,长势很好。
顾惊宴就坐在那里。
老样子,一身白衣,眉眼清冷禁欲。
好似不是人间客。
嘭地一声,星晚摔上门,喊了声:“顾惊宴。”
男人缓缓抬头,眼神冷落:“看病的话去挂个专家号,然后排队。”
星晚开门见山,挑重点说:“当时撞死西决的司机史汉三,是你顾家的老管家,看着你长大更是对你忠心耿耿。事发后,你撇得一干二净事不关己,你给了史汉三多少钱让他一人认下所有罪责?”
顾惊宴手里有只钢笔,合上笔盖后,轻轻地阿了一声。
“恢复记忆了?”
看他一副淡漠地样子,星晚皱眉:“你不准备给一点解释?”
“......”顾惊宴放下钢笔,语气闲闲地,“你是霍西决他老婆,还是他妈,我要给你什么解释?”
“顾惊宴——”星晚隐着怒,“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不爱东霓,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让我不敢想的,你是要毁了整个霍家。”
“所以你很不满。”顾惊宴从白大褂里摸出手机,打开看一眼,“失陪,我还有事。”
说完,就直接起身,从桌前绕出来。
越过她。
朝外走。
顾惊宴走出去没几步,感觉到脖颈一刃冰凉,他长腿一停,余光下扫,看见从耳垂下方伸
出来的尖锐刀尖。
“顾惊宴。”星晚在他后方,“为什么要让史汉三撞死西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