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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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惜生命的楚宁皇决定文明赏花,不去攀折。

焉薄晚见楚宁皇来了,便放下朱笔,又转动了一下疲惫的手腕。

楚宁皇见焉薄晚好像很疲惫,便说:“皇后批折子批得很累?”

焉薄晚淡淡说:“是啊,堆积如山的折子,没个尽头。”

“皇后威武雄壮、体力过人,都批折子批累了,那证明折子真的很多啊。幸好朕不用批折子呢!”楚宁皇大胆发表昏庸发言。

这发言过于昏庸了,焉薄晚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接话。

楚宁皇又说:“皇后歇会儿吧。”

焉薄晚说:“前朝的政务也太忙了,后宫的事情我不想管了。太后说了,找个妃子来协理六宫,你看怎么样?”

“这还用问我?”楚宁皇笑了,“你和太后说了算,我无所谓。”

焉薄晚也不知该说楚宁皇昏庸呢、还是该说楚宁皇心大,只说:“你说找哪个妃子合适?”

楚宁皇还记得按照历史线,曾繁是重要人物。

楚宁皇必须扶持曾繁,便说:“宛贵人很聪慧、又细心,我看就很适合。”

焉薄晚听了这话,忽而有些不自在,瞥楚宁皇一眼:“她可真是宠冠六宫,宫里的人都说你是最爱她的,是么?”

楚宁皇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他下意识地否认:“没有吧,你听谁说的?”

焉薄晚冷哼一声:“皇上难道不是最宠爱宛贵人么?”

“没有吧。”楚宁皇开始运用神识系统进行计算,并给出了精确的结果,“这个月宛贵人侍寝四次。安贵人侍寝七次。从统计学的角度来说,安贵人才是最得宠的。”

焉薄晚冷冷撇过头:安贵人侍寝次数是七。而皇后的侍寝次数是零……准确来说,算上今晚,是一。

想到这个,焉薄晚眼皮一跳:我计算这个做什么?

我管谁是零、谁是一呢!

这狗皇帝的临幸,谁稀罕?

楚宁皇见焉薄晚脸色忽变的,怀疑自己说错什么了,十分忐忑。

焉薄晚却忽然想到什么,说:“安贵人说,你跟她在一起都是在打扮护肤?”

“……这安贵人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楚宁皇也不否认,只觉得有些尴尬。

焉薄晚是个糙汉子,发现我侍寝都想着美容,一定会看不起我,觉得我娘唧唧的吧!

真是……

焉薄晚的脸色却稍微好了一点儿,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宁皇:“这就是你多日以来学习打扮的结果?”

焉薄晚双眸神飞,锐利的目光扫过楚宁皇一身,让楚宁皇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听说你还学化妆了?”焉薄晚伸出手来,捏住了楚宁皇那小巧的下巴,楚宁皇被迫扬起的脸。

这楚宁皇小身板小脑袋的,被焉薄晚这么一抬下巴,便整个被拎起的小鸡似的扑闪了两下。

焉薄晚眯起眼睛:“你没化妆啊。”

楚宁皇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我手笨,没学好,化了还不如不化好看呢。”

“确实是不化的好。”焉

薄晚放开了楚宁皇,“想讨好我,不需要学那些狐媚。”

“?”楚宁皇懵圈了。

焉薄晚也没多说什么,只继续转了转疲惫的手腕。

见状,楚宁皇谨守“舔狗”路线,便屁颠屁颠地上去说:“那我给你捏捏手吧?”

焉薄晚没想到楚宁皇会这么提议:堂堂一个皇帝来给自己捏手?果然是太爱我了吗?

焉薄晚想了想,便说:“行,来吧。”

楚宁皇噎住了:不是我碰你一下你袖子你都摔开还一脸恶心的吗?怎么还真让我给你捏手了呢?我就意思意思提一下啊,没想真给你捏呢!

楚宁皇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伸手给焉薄晚捏手腕了。

客观上说楚宁皇手劲小,主观上说楚宁皇在敷衍,因此捏手腕捏得一点劲儿都没有,与其说是“捏”,不如说是“挠”。

楚宁皇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十分滑嫩,挠着焉薄晚的手腕,也是腻腻的,带来一阵暧昧的酥麻。

焉薄晚立即将手腕抽回,只道:“我说了,要讨好我,不需要学那些狐媚!”

“?”楚宁皇真的很懵圈。

我到底学了什么狐媚?行宫中,曾繁带着侍从、婢子,从小路上过,却见一个少年迎面而来。但见这少年虽然穿着朴素,却自有一股贵气。

他见了曾繁,料想对方是个宫妃,便躬身虚虚行了个礼。

曾繁并不认得对方,便有些尴尬,扭头看向身边的水麝。

水麝是曾繁的大宫女,在宫里多年了,很知道宫廷的事情。

一看到少年,水麝立马就应声说:“奴婢拜见皇子殿下。”

众人听见“皇子殿下”,也都大吃一惊:皇子?什么皇子?这宫里什么时候有个皇子了?

再说了,这少年看起来年纪和楚宁皇没差多少啊?怎么会是皇上的儿子?但若不是皇上的儿子,又怎么能叫皇子?

难道楚宁皇有什么特别的天赋吗?

不过,大家都知道水麝是办事老成,讲话是不会出差错的,便也跟着拜见皇子殿下。

皇子也没多说什么,只径自走过了。

待皇子走远了,曾繁才拉着水麝问道:“这个皇子殿下到底是什么来历?”

水麝才低声娓娓道来:这件事要从前朝开始说起。

大楚皇朝近几代的皇帝都子息单薄,因此对皇嗣尤其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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