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来,她和秦睿就可以结束分居两地了。

不过,这件事自己暂时还没告诉对方,想着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正想着,她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但遗憾的是,关沉不在。

本来还想着来通知他一声,顺便再炫耀一下谁才是关家有分量的那个人,没想到这人居然旷工?

说好的劳模呢?

都是欺骗长辈的假象!

“关小姐?”正思索着该怎么去关辛才面前参他时,有人叫了她一声。

是许进。

“关沉呢,怎么没来上班吗?”

许进:“关总今天凌晨才走,大概会——”

“怎么,找我有事?”

话音未落,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关慕转过身,看着走廊不远处的男人。

西装长裤,容光焕发,就连衬衫都妥协得一条褶子都没有。

就这?工作到凌晨?

他怕是在梦里工作吧,都是借口。

低级的借口!

许进,你身为京盛的人,怎么就和关沉同流合污了呢?

亏她还为对方昨天不畏恶势力坚持送自己回家而感动呢。

自古人心易变啊。

关慕惋惜地看了他一眼,关沉已经绕过她,推开了门,还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进不进来?”

“进!”关慕收回思绪,忙跟进去。

关上门后,良久的沉默。

关沉没有半分要先开口的意思,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关慕忍不住了:“那个,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说一声,凌港那个项目爷爷答应让我也去。”

“嗯。”

嗯.……就这样?

不应该有点什么更大的反应吗,然后再阴阳怪气膈应她一两句。

关慕怀疑他是不是没听清,清了清嗓子,又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过去,我看看——”

“下周。”

“这么晚啊,这样效率会不会太低了?”关慕有点不太满意,自己一开始的预计就是明后天就走。

“与其担心这个,”关沉说着走到了办公桌前,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厚厚的文件,递给她,“不如先把项目的资料都看了?”

关慕排斥地瞪了他一眼。

关沉不在意,继续说:“不看?那你这么跟过去.……”他后半句没说下去,但关慕总觉得从那漫不经心的目光里看到了“废物”两个字。

这人在赤|裸|裸地嘲讽她。

关慕气得想上去把那本东西甩他脸上,但一想到两人接下来都在一个项目,现在就撕破脸的话也不太妥当。

况且万一他再去老爷子或者她爸那搬弄是非。

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关慕咬了咬牙,抱起那叠资料。

听着重重的摔门声响起,关沉靠回椅子上,闭上眼揉了揉钝痛的额角。

又睁开,无声弯了弯唇。

7.贪慕不舒服?

关慕还是选择了提前出发。

预想中,她去了先给秦睿准备一个惊喜,然后再放肆地享受一下海岛风情。

为了防止计划被打乱。

一直到登机前,关慕才给关沉发了条消息:【我先去凌港实地了解一下项目,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哦。】

再正当不过的理由。

要是他接受最好,不接受的话,自己再看到消息时已经到了那边,他也来不及过去抓人。

真是天衣无缝的安排。

发完,关慕立马关了机。

然而距离美好的幻想被破坏,有时只需要短短一瞬。

她登完机,在走到自己的座位准备坐下时,身旁一张熟悉的面孔,直接让她心情跌了个底。

“你,你怎么……”

震惊得一时都组织不好语言。

关沉散漫地笑了笑:“我提前去实地了解一下项目,很巧啊。”

这表情,这语气,巧个鬼?

而且连原因都和她编的一样。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关慕僵在那,脑海里闪过一个马上下飞机的念头。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乘务员播报完航班信息,关沉出声提醒了一句:“你准备就这么站着?”

关慕不情愿地坐过去。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直接坐私人飞机,而不是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上这个破航班。

她把随身的包丢到放下的置物板上,从里面抽出一副墨镜,戴上。

丝毫不想看见某人的态度。

关沉盯着她怪异的举动看了几秒:“关慕,把墨镜摘了。”

“我不。”

“没人告诉你在室内戴墨镜对眼睛不好吗?”他声音冷下几分。关慕不耐烦:“没有。”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摘掉。”

凭什么啊?

关慕最讨厌被人指手画脚的了,彻底来了火:“我偏不,你凭什么管我,你——”

“那你戴着吧。”关沉打断她,语气突然轻飘飘起来,连带着目光也收了回去。

似乎对刚才的一番争执毫不在意了。

关慕这气还没撒出去,顿时起了逆反心理,用力地一把摘下墨镜,但很背的是,动作太大勾到了项链,把锁骨上一戳头发卡了进去。

疼得她痛呼了一声。

她把墨镜从头发了先拿出来,然后咬牙扯了扯项链,没扯开,还疼得她冒出了泪花。

怎么办,自己看不太到?

要让他帮忙吗?

可刚刚两个人才——

关慕碍于面子,有些开不了口。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对方,正纠结着。

“过来。”一道很轻的喟叹声响起。

见她没反应,他又问道:“不用我帮?”

“要的。”

关慕压制着羞耻心,身子往他那侧凑近了一些。

修长的手指穿过青黑色的发丝,因为手臂抬起的缘故,袖口处的一截袖子往下稍稍落了一截,露出腕骨。

筋络分明,有种利落的好看。

只是内侧一道浅浅的印记,像是什么疤痕。

关慕突然又想起之前他手背的那道伤,忍不住问:“关沉,你这里这个——”

“头侧过来点。”

“哦。”

话题被刻意转开,关慕猜到他大概是不会和自己说,也没有继续追问。

或许是稍微换了个角度,对方的脸离自己又近了几分,她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清浅的呼吸不经意地擦过自己的肌肤。

微热、绵长.……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味道,一种类似什么被雪水浸透的那种清透淡香,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闻到过。

心绪顿时被搅乱得厉害。

关慕眼睫颤了一下:“好,好了没?”

“等一下。”他沉声应了句,手上的动作依旧很小心,将那一撮头发慢慢勾开,从项链里解救出来。

“好了。”

“哦,好。”关慕捋了捋发梢,赶紧坐正,别过头。

“你不舒服?”或许是她避之不及的态度太明显,关沉问了句。

“没有啊。”他显然不信,关慕莫名有点心虚,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你干嘛这么——”

“问”字刚到嘴边,她蓦然转过头,盯着他,乌黑的眸子转了转:“关沉,你这衣服是.……”

思考了一会,她想出一个适当的词:“兄弟装?”

关沉不解:“?”

“就是蒋承允有件和你一样的,你们穿、同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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