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永恒之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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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龙的宫殿——魔枢的中央，一座晶蓝色的位面之门伫立在被晶化的树木围绕的当中。
守卫这里的蓝龙人向费奥凯斯特拉兹低头，用柔和的嗓音说：“欢迎您，费奥凯斯特拉兹大人，织法者已经等候您很久了。”
无论过去多久，无论费安此时拥有了多么浑厚的法力，他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玛里苟斯的那个瞬间。
纯洁，癫狂，至高无上，他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牵动着整个艾泽拉斯……
事实也是如此，织法者就像是魔网的管家，而随着数万年来，泰坦留下的守护者们逐渐离开了自己的岗位陷入沉默，玛里苟斯也越来越像魔网真正的主人了。
如果说魔网是艾泽拉斯的血脉，那么此时蓝龙之王，就是货真价实的心脏。
在蓝龙人卫士的引导下，费安迈入了位面之门。
与传送魔法略有不同，他只觉得一阵水波轻轻掠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接着，本来带着雪花穿过厅堂的细风消失，亮堂堂的晶树反射的光芒尽数不见，眼前只有空洞……
不，不是空洞，而是漫天的星辰。
他抬起头来，痴迷地仰望着那些光点，那是宇宙中无数荒芜的太阳，连恶魔与虚空都没有兴趣触及的无趣之地，但是却共同组成了这么一副繁华的星幕。
来到艾泽拉斯后，这是他所见的最接近前世记忆的星空。
视线渐渐降下，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写满了符文的碧蓝圆盘上，圆盘就像是飘荡在这片虚无之中，被群星环绕。
圆盘中央，一颗泛着淡淡光芒的半透明圆球被一个蓝宝石支架支撑着，一个披着天蓝色长发的精灵伫立在圆球前，手持着巴拉克苟斯的魔方，紧盯着自己的左手一动不动。
“织法者。”费安轻声道。
玛里苟斯回过头来，看到费安，眉毛抬起了一点点。
“我的孩子，你来了。”
出人意料的和蔼与亲近，反倒是让费安感到有些不适。
“巴拉克苟斯对魔网的理解还很浅显，我能从他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灵魂中感觉出来。”玛里苟斯展示出手中的魔方，说：“如果他活到今天，说不定真的能够得偿所愿，将自己与整个魔网结合在一起，成为一个……”
“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描述的事物。”
“不过，这对于整个巨龙军团，乃至整个艾泽拉斯，都显得有些自私了，不是吗？”
“嗯。”
费安谨慎地点了点头。
“多亏了你，费安。”玛里苟斯微笑着说：“一开始我以为这个魔方的能量能够填补那次魔网的灾难所造成的损失，后来我发现是我太天真了，万年的时间里魔方的能量一直在衰减，实际上，就算是它最旺盛的时候，也不足以弥补损失。”
“但是，巴拉克苟斯对于魔网所造成的损害，随着他的逝去一同被记录在了这个放大了他内心阴暗面的魔方当中，这让我得以找到修补魔网的方法，能够制定出可行的计划……这让我欣喜万分。”
“只要完成了修补，艾泽拉斯便能走回之前的道路上。”
本来，费安是打算来找到玛里苟斯，进行巨龙之魂的重铸的，但是玛里苟斯这一番话却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什么道路……多久之前？”
“当然是那些虚空生物降临在这个年轻的孩子身上之前，费奥凯斯特拉兹。”
玛里苟斯在蓝台上漫步，他的双足在奥术流光的感染下像是产生了虚影一般。织法者的一步步靠近，费安甚至无法准确地感知他的位置。
“只有龙王与泰坦的使者们知道，艾泽拉斯究竟是谁。”他抬头望向星空，“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所有人都以为，永恒之眼是我创造出来的位面，但实际上它与翡翠梦境一样，都是远早于我们这些龙族出现之前，就存在于艾泽拉斯的事物。”
“甚至，翡翠梦境比起它来都更晚……毕竟，翡翠梦境是由万神殿的泰坦们创造的，而永恒之眼，是艾泽拉斯本身就存在的。”
“这里是整个星球魔网的交汇点，这也是为什么聚焦之虹被安放在这里的原因。你抬头所望见的，是艾泽拉斯的视界。”
“永恒之眼……真的是艾泽拉斯的眼睛？”费安惊讶地说。
“并不完全是，费奥凯斯特拉兹。”玛里苟斯慢慢把视线放回到眼前的年轻巨龙身上，说：“艾泽拉斯还是一个孕育的胎儿，对他来说，无所谓眼睛，或者手足。只不过，他的生长已经因为魔网的破坏而停滞，而我的使命之一，就是让魔网重回上古之神破坏之前的状态。”
“是的，没错，艾泽拉斯是一个尚在孕育状态中的泰坦，而守护巨龙们决定了他是否能够最终长成。”
“我明白了。”费安点了点头。
实际上，他在卡拉赞当中就已经窥见了与之相关的知识，萨格拉斯正是害怕艾泽拉斯在古神的影响下最终变成一个堕落的虚空泰坦，才打算将这个世界毁灭。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巨龙们的使命直接关系到这颗星球的发育和生长。
“当然，这是以千年万年来计的使命，无法急于一时。”织法者接着说道：“因此泰坦才赋予了我们龙族悠长的生命，很快你将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所以，你也要清楚我们到底是为什么而生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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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个地方主持了巨龙之魂的铸造，最终那件法器杀死了我的第一任配偶，这让我再也不能面对那座青铜之塔。”
“不过我也清楚，我不能永远沉浸在阴影当中。”玛里苟斯说：“现在把巨龙之魂的碎片拿出来吧。”
“不止是因为对你母亲的承诺，也不止是因为你帮我找到了我长子的遗物，也不是因为我最爱的小女儿，也更因为……我想要这次铸造的结果能有所不同，能做出改变，能帮我战胜……心魔。”
“就算我不告诉你，阿莱克斯塔萨也会告诉你，对你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现在，就让我们一同将你往大地守护者的位置上再推进一步吧。”织法者笑了笑，说：“很抱歉在龙眠神殿的集会中我没能到场，并不是我不支持你与泰莉苟萨的结合，也不是我不想要支持你代替耐萨里奥，而是我不能再回到龙眠神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