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夜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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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若云听到这话,心内叹了口气。---更新快,无防盗上
自己这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就忘了楚凌越究竟是疑心病多重,多难伺候的一位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着你不会去寻花问。”毕竟那些女子又有谁及得过柳莺莺呢,他不是一样没动过心思吗?
习若云想转身去面对着楚二说话,能显得更有诚意点。然而身子却被钳制着,根本动不了。
她微微蹙眉,火气也一点点上来了:“你放开,难道我相信你,还信错了吗?”
“你不是信我,你就是不在乎!”楚凌越执拗地不肯松手,灼热的呼吸落在习若云的后颈上,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狠劲。
习若云有些慌了,她看不到楚凌越的脸色,更加不知该如何应对,索性不说话了。
他能怎么样呢,之前最过分的时候,最气愤的时候,也没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如今是娶到手了,便想怎么处置都行了?
习若云想着自己上辈子命就不好,这辈子不论如何不能过的更糟。如果楚凌越今儿动她一根手指头,她就走,天大地大随便躲到个地方剃了头发出家去,就不信楚凌越还能用链子锁着她!
她这样想着,便莫名有了些底气,但是并不痛快,呼吸有些急促,身体微微颤抖着。
二人僵持不下。
片刻安静之后,楚凌越的声音响起:“哭了?”
他的角度无法看见习若云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有水滴落在了手背上。
“没哭。”习若云逞强似地说道,随后感觉身后一冷。
“你也就是仗着我不舍得。”楚凌越的声音说不出的平静,已经在几步之外的距离。
“知道你喜欢自己一个人,我便不扰你清净了。”
撂下这句话之后,楚凌越旋身推开房门便走了出去。冷风仿若长了手一般,缓缓将门推上,习若云这才回过神来,转身怔怔地看着门口。
这要是依着楚二之前的路数,他不是应该捏着自己下巴,逼她服软,让她费尽心力的去哄么?
结果这就……走了?
习若云忐忑不安地坐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庆幸多些还是失望多些。
过不多时,未见楚凌越回来,反倒是春不见进来收拾铺盖。见习若云欲言又止的神色,便笑着道:“主子说他今儿要睡在书房了。”
“这样啊,那你可记得让他添点炭盆。”习若云点了点头,当这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叮嘱过一句便罢,自唤了杏儿来服侍她洗漱更衣。
春不见看出她不愉快,只点头答应着出去了。----更新快,无防盗上-------
杏儿是看惯了楚凌越发脾气的,倒是也不觉怎样,反倒是见了自家小姐泪眼涟涟的模样吓了一跳。
她一边给习若云解发髻梳头发一边低声道:“小姐,楚二爷脾气古怪,他这样也不是一次二次了,你何苦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呢。”
习若云叹了口气,杏儿不知内情,可她知道,这次同之前不一样。
更让她害怕是,变了的是自己,而非楚凌越。
夜里躺在床上,杏儿吹熄了灯,撂下床帐后蹑手蹑脚地往外走。习若云眨着眼,听到轻巧的脚步声出去,门一关上,四围立刻安静了下来。
习若云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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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并不是不放在心上的……只是那份不快,刚一出现就被强压了下去罢了。毕竟苦中作乐,自我排解什么的,她自认最是拿手。
她一直认为,必须给自己安排下一条“退路”,若真有被抛弃背叛的一日,她不至于山穷水尽活不下去。
钱财地位一类无所谓,她认为楚二不会吝惜于给她一个体面的告别。
可与身外物无关,她若是将整颗心都交出去,那不就是一场豪赌。一旦输了,一无所有。
习若云觉着自己这重活的一辈子算是白搭了,还是没多长几个心眼,当时心内刚一印证了楚二就是前世唯一还记得祭奠自己的人,一个冲动就把心都交出去了。之后又后悔,处心积虑地和个耗子似的,伸出小爪子把送出去的东西一点点的抓回来藏进洞里屯着。今儿一个不小心伸爪子的时候被看到了……
那位爷有多精明呢,自己平日里自认毫无表现的小心思都瞒不过他去,更何况这种明显的表现。
况且,她一试再试,好似除了证明自己犯蠢,根本控制不住地越来越在乎楚凌越之外,根本就没什么用。
害怕未来会失去,所以眼下便一定要装作毫不在乎?她可没那么蠢。
罢了罢了,明儿若是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府里,就去哄哄他好了。
习若云这样想着,坐起来长舒了口气,也不知是炭盆燃的太旺还是因着心焦的缘故,觉着格外热,还口干舌燥的,便打算去喝点水润一润再回来强逼着自己睡一会儿,否则明日早晨起来,跟个深闺怨妇似的,叫别人看了还不知得怎像想……
结果她一掀开床帘,就被窗下坐着的人影吓了一跳。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习若云瞬间分辨出,那人正是楚凌越。
楚凌越当时也是真的气,可他偏偏还带着些许理智,觉着不论如何也不该因为习若云的“大度”而发脾气,兼之今日自己也确实情绪不对劲,便索性去了书房——其实他当时也想过,直接去地牢找那些还嘴硬不肯招供的人犯发泄一通算了,可那样一来,在习若云眼中岂不更成了一有了口角便会一走了之的人?
书房内按着楚凌越早先吩咐过的,只在角落放着一个炭盆,温度偏低,人也能更清醒。
这一点习若云早就知道,故而还提醒了一句。虽然也是有着小心思的给之后和好找个台阶,但也是真的关心。
只不过楚凌越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厮虽然多半也都是乔装过的十三卫密探,但一水儿都是男子。春不见将铺盖交给了人,话却是没递进去——主子如今心气儿不顺,谁有胆子因为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他!
楚凌越睡了一个时辰之后,从睡梦中睁眼,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
缓缓扫视过在雪夜之下昏暗一片的书房后,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坏了,他昨天回来的时候……大约是耍酒疯了。
都怪那荀王世子,当时喝的酒并不是万春阁常备着的那种虽然艳香浓郁,实则酒意寡淡的东西,而是他自带的酒,入口不觉着,后劲却是很足。
偏当时在场只有两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躲掉太难,若不装的热络些,就难以取得对方信任来方便成事。
楚凌越一边回忆,一边皱起了眉头。
别看那丫头平日柔柔弱弱的,心里主意可正,而且脾气可大着呢,就这么一闹,不知要被记恨多久。
偏这事儿还没法解释,楚凌越喝醉了之后,行事说话看起来仍然有条理,估计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醉与未醉的分界点在哪里。
所以昨夜的无理取闹,若是归罪于酒,说出来习若云未必信,况且酒量浅什么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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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羞于出口。
罢了,明早晨去看那丫头怎样说好了,只要能让她消气,怎么都由得她。
不过和离不行,回娘家也不行,让自己始终睡在书房也不行……
楚凌越罕见地叹了口气,他本欲躺会去小睡一会儿,但书房内本就冷,他坐起来这片刻,锦被中的热乎气早就散没了,冰冷冷的让他直接联想起自己还在龙城的那段日子。
明明软玉在怀的日子才过了几日罢了,怎么就受不了一个人了呢?
楚凌越很头疼,他根本没法阻止自己去想那丫头。纠结了片刻,冷哼一声嘲笑了自己一句。
“还是这么没用,又不是远在天边想见也见不到,直接去守着不就行了?”
楚凌越摸进别人屋里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往自己屋里潜入更是容易,就连春不见都都没丁点察觉,径自在外屋榻上睡得正香。正让楚凌越在心内记了她一笔:就这么不警惕,如何能好好保护主子!
而就在他悄无声息地进了卧房后,立刻就从床帐后传来的呼吸声和布料间摩擦的声音察觉到了一件事——习若云还醒着,且正在辗转反侧。
原本是打算等习若云醒了就与她搭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的,可如今知道了对方根本就没睡,这……楚凌越的手指在距离床帐一寸的地方停下了。
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啊!
他当机立断,退了两步,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一手支在桌上,合上眼也能听到几步开外的床上习若云传出的动静,这声音让他心安。
就这样等她第二日起来好了,楚凌越想着。
反正从前在她院子中看一夜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如今只是等半宿而已。
只是楚凌越没想到,素来很少起夜的习若云会突然起身,而且根本不叫人伺候,自己直接撩开帐子钻出来了。
二人相顾无言,明明都打了一肚子的腹稿预备明儿一早就说,可时间提前了一个多时辰,便半个字也不会了。
“给我……倒杯茶罢。”习若云生硬地错开目光,指了指桌上。
“好。”楚凌越应了,直接倒了一杯给她,茶是冷的,但本身屋子就热,习若云更是在床上滚的额头上带着薄汗,这时候她定然是只爱凉的。
习若云接了杯子,轻轻点头算是谢过,垂眸抿了一口,凉丝丝甜滋滋的茶水滋润了喉咙,让她的神志也清明了些。然而刚要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听得楚凌越抢先于她道:“做噩梦了?”
习若云虽然不知道他已经在屋子里坐了多久,但自己辗转反侧的动静,定然是瞒不过他的,便点了点头。
“就这样,没人陪着可怎么办?还想把人往外推?”楚凌越眸色沉沉,早先想好的一应说辞,眼下都觉着矫情。
见习若云起身,想要将手里剩的半杯茶放回桌上,他俯下身,就着习若云的手直接将里头剩的喝尽了,随后才将杯子从她手中接过来,轻巧地一掷,那茶杯就稳稳地落在了桌上。
然后他就揽住了习若云的肩膀:“睡吧,我陪着你。”
习若云其实并没做噩梦,不过此刻被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揽着,突然就有了睡意,她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所有的解释和预先想好的说辞都被团成一团丢到了一旁,换上了一句嘱咐:“以后出去应酬晚上都要记得回来,不然我睡不着可怎么办?”
楚凌越得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话,将习若云往自己怀中按了按,答应了一句:“好。”
作者有话要说:从加班中冒个头来更新,然后再回去继续加班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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