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醉意 你再看看我啊,别不要我。……(1 / 1)

不清楚是不是被宋延年唐突到,阿音始终站在原地,也没开口说话。

她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两辈子见过的男子,却发现是真的完全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宋延年周身的如玉气质。光是三言两语,阿音就觉得此人气度非凡。

宋延年被她盯的好笑,抬手在阿音眼前打了个响指:“傻了?怎么不说话。”

“表哥。”阿音收回思绪,乖乖喊人。

宋延年手中捏着三个方形木盒,他笑意盎然,桃花眼弯着,全然是一幅无害的模样:“一早就听闻你们要过来了,倒是我走的不巧,没能去接接你们。”

阿音跟在他身边缓慢地原路返回,搓了搓指尖道:“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夜里。”宋延年拨开那几根松树枝,温声道:“先前老家出了些事情,父亲母亲走不开,只好叫我过去一趟。不过倒也无碍,不是什么大事儿。”

阿音轻轻应了一声:“那就好。”

两人初次相见,说起话来不免拘束。宋延年瞧见阿音话不多的模样,又笑着接了话茬:“要是知晓小表妹会在这期间回京,那我定不会离开的。”

阿音被他这话说的耳根微微泛红,抬手捏了捏:“表哥说笑了。”

宋延年扫过她的耳,眼中温和的笑意愈深。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阿音的裙摆不小心被勾住,她下意识去扯裙摆,身子往前踉跄了一下。宋延年的注意力全都在这位看着娇娇弱弱的小表妹身上,立时抬手去拉她。

阿音眼神微晃,反手就抓住了宋延年的手指。

两人指尖紧密的触碰到,宋延年稍顿,随即收拢五指握住她。掌心与掌心交握,阿音这才借力站稳,她的手心出了汗,绵延不断地传递到宋延年的手心。

“没事吗?”宋延年主动弯腰,将一截裙摆给她捋好。

阿音有些慌地抽回自己的手,这下不仅是耳朵了,连带着脸与细瘦的脖颈都泛了红:“没事的。”

宋延年收回手,轻咳一声:“那就好。”

再度无话,两人并肩朝花园走去。

尾随在身后不远处的纪慕清捂着嘴巴低低笑出声,她看了眼身边的婢女,伸出指尖轻轻指了下,主仆两个悄悄从另一条路返回。

纪慕清在家里人面前向来是把不住秘密的,傍晚刚回府,这事情就被温氏知晓。

温氏诧异极了,拉着纪慕清来回问:“当真是你亲眼所见?”

“婶娘居然不信我。”纪慕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8页清凑近温氏,低低道:“我可看的真真切切的。妹妹被小公爷扶了一把,脸都红透了,瞧着像是真的害羞,我都不好意思多看。”

温氏也跟着笑了,随即又有些惆怅:“那岂不是婚约要提上日程了?”

“倒也不必这么急,先让妹妹与小公爷相处相处,毕竟这是妹妹的终身大事。咱们瞧着小公爷好,可妹妹若是不愿意,也不能操之过急。”纪慕清劝道。

温氏点头,心中却想着如何安排阿音与宋延年多多相处。

这些年来宋家始终未给宋延年相看亲事,其中只怕最大的原因便是阿音。宋延年比阿音年长四岁,六月刚过十八岁生辰,这个年岁也该娶妻了,可宋家一直没有动静。

温氏心里头虽记挂着,单也想叫阿音再多留上几年。

时间流走飞快,转眼就到了秋狩前一日。

金秋十月,正是收获硕果的季节。

这夜在南湖有湖灯许愿,阿音应了甄真的邀约,同时宋延年也让小厮前来给阿音传了话,今夜想约她去南湖看看。可这消息不知怎么被纪懿淮知晓,兄长心胸狭隘,他与宋延年自幼发小,也还是担心亲妹妹被他的皮相所欺瞒,眼巴巴的也要跟了去。

一行两人的出行,最后却成了四人。

阿音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纪懿淮,头痛道:“哥哥不是说今日傍晚要去巡营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巡营哪里有妹妹重要。”纪懿淮笑嘻嘻的,模样格外欠打:“况且我与宋延年也许久未见,今日这样好的机会,我又如何能错过?”

“明明前两日表哥才来府上吃过饭好不好。”阿音轻哼:“原来搞半天是为了表哥。”

“妹妹冤枉我。”纪懿淮瞪大眼睛直呼冤屈,见阿音不搭理自己,又赶紧找补道:“今夜妹妹自有宋延年护着,那我若不到场,甄姑娘岂不是孤身一人。”

阿音闻言瞬间回眸,打量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哥哥莫不是爱慕甄姐姐?”

“祖宗,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纪懿淮赶紧探头看了看车窗外,“这哪里又是爱慕了。甄姑娘好不容易和离,如今定是不愿再与男子扯在一起的。”

阿音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噢。那若是甄姐姐愿意,哥哥就承认自己喜欢喽?”

纪懿淮:“……”

“要不我还是下车吧,今日我就不去了。”纪懿淮说着就要去撩车帘。

阿音抬手瞬间抓住他的手腕,嫌弃道:“哥哥你真是无用。”

纪懿淮反复被阿音怼,他索性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8页破罐子破摔坐了回来,只是对于甄真只字不提。无论阿音再怎么问,他都装作听不见。

见他这样,阿音只得做罢。

等他们俩抵达南湖时,天色已经渐渐黑却了,宋延年的小厮特意给赶来阿音传话,道宋府忽然有些事情,宋延年可能会晚些过来。阿音倒没什么,拽着纪懿淮的手就要去寻甄真。

可惜人没寻到,反而遇见了荣庆公主与赵承誉。

两行人面对面相遇,赵承誉不耐的神色被柔和与惊喜取而代之,阿音远远看见他们时,脚步微顿,随即站在了原地。荣庆公主与纪懿淮并不知两人纠葛,倒是笑吟吟的打了招呼。

周遭人声鼎沸,阿音垂着眼,赵承誉始终看着她。

今日本是因为入宫见皇帝,等到出宫时,三皇子忽然也来了养心殿。他笑着提及这几日荣庆公主的抱怨,其中最大部分便是有关赵承誉,皇帝诧异,就安排了他今夜陪同荣庆公主好生去看湖灯。

他以为阿音不喜热闹,不料意外竟遇见了她。

“靖王殿下也来了,是专程陪同荣庆公主的吧?”纪懿淮笑着打趣。

赵承誉不动声色地看向阿音,对方仍旧没有动静,他扯了扯嘴角:“父皇有命,不敢不从。”

荣庆公主好奇地打量着四下光景,问阿音:“听闻今夜灯会很是热闹,可本公主形影单只。不知纪姑娘愿不愿意,同本公主一起,人多也热闹些。”

阿音微微一笑:“臣女遵命。”

她口中这样答应着,但心里头却是奇怪的紧。荣庆公主先前对赵承誉那样热情,难不成这才几日,就歇了心思?

见阿音应允,荣庆公主喜不自胜,亲亲热热的过去挽住她的胳膊,两人顺着人流往前走。赵承誉同纪懿淮跟在两人身后,若不是模样过于出众,简直像极了侍卫。

荣庆公主回头看了眼赵承誉,压低声音悄声问:“纪姑娘,你们的这位靖王殿下,莫不是有别的癖好?”

“什么?”阿音愣了愣。

荣庆公主舔了下嘴角,将话说的更明白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趣之人。他不喜女色,也不好口腹之欲,素日里好似除却公务外便只有练武,清心寡欲的像和尚。”

阿音唇角微动:“公主很喜欢他吗?”

荣庆公主认真点头:“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呢。”

闻言,阿音的笑容意味深长了些:“那便慢慢来吧,公主不是还要在京中待上半年时间吗,若是真的喜欢,半年应当是足够了。多去了解些殿下的喜好,投其所好也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3页/共8页失为一个好办法。”

荣庆公主收纳了她的建议,对阿音愈发热络:“你真是个好人。”

阿音轻笑:“那臣女就多谢公主夸赞了。”

“不过倒是说实在的,我齐国男子大多都是三妻四妾,像靖王这样年至十七身边连通房都没有的人,当真是宝贝。这些日子我打听了些消息,似乎前些日子唯一的那个与靖王有关系的女子也死啦?”荣庆公主自说自话,撇嘴道:“想来靖王定是难过的,我这样……算不算是趁虚而入啊。”

忽然提及苏墨茵,阿音心中也起了疑虑,侧眸不经意间朝赵承誉扫过一眼。

他又没有前世的记忆,按理来说苏墨茵应当还是赵承誉的心头好才对,可心头好死去,他竟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以阿音对他的了解,且不说寻到凶手报仇,也该是要悲恸上几日的,哪里就这么快揭过了。

阿音抿了下唇,将荣庆公主安抚几句,言语间让她加把劲儿定要拿下赵承誉。

直到荣庆公主点头应下,阿音才慢慢放下心来。

甄真在南湖另一边等着他们,阿音与她会合之后,一行人才去了放湖灯的地方。纪懿淮主动为几人买了湖灯,阿音半蹲下,点燃荷花里的灯芯将其慢慢放入湖中,看着它远去。

忽而间,她身侧半蹲下了一个人,阿音眼睫微眨,不用回头看便知是赵承誉。

荣庆公主央着甄真陪她去买山楂糕,纪懿淮见赵承誉无动于衷,不免担心那两人安危,只好提步追了上去。等到他们几人离开,赵承誉才找到机会与阿音独处。

他看着阿音放走花灯,低声问:“许的什么愿?”

“许愿希望阿野在外安好。”阿音的视线落在她的花灯上,淡声回应。

湖面上的灯太多,以至于水面都被火光映衬的波光粼粼,五颜六色的看着漂亮极了。赵承誉听见她的话后面色并未有过多的波动,只是捏着花灯的手指轻颤,随即那花灯也被放入水中。

等到花灯慢慢远去,阿音才起身:“殿下不去陪荣庆公主吗?”

“今日并非我主动相陪,是父皇要求的。”赵承誉刚见面就想解释了,无奈那时人多,“若不是皇命难违,我定不会与她一道出游。”

阿音对他的解释没什么兴趣,只觉得索然无味,甚至连对赵承誉这花样百出的相遇都没心思生厌了。她盯着南湖来时的路看了几眼,发现仍旧没有宋延年的影子。

赵承誉等不到阿音的回答,又磕绊道:“你不相信吗?”

“没有。”阿音散漫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4页/共8页她的视线找到纪懿淮与甄真,看着那边人群实在是过于拥挤,于是打消了过去陪同的心思。她收回视线,在赵承誉身后的长街与湖面花灯上扫视几眼,却始终不看他。

赵承誉原本还略有几分欣喜的心情在她这几个动作下消散,抿抿唇角,拙劣的找着话题:“这样站着很累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听说今夜画舫外的景色很好,不然我带你去看看?”

阿音摇头:“不用。”

赵承誉脸上的笑微微滞住,随即又笑开:“那你还想做什么吗?我……”

“我只想安静待着,等我哥哥回来。”阿音波澜不惊的眼抬起,静静同他对视,“若殿下有要事,尽可离去,不必在此耽搁。”

察觉出阿音话语中的意思,赵承誉慢慢敛起了面容上的笑意。他的眼神里带着卑微与小心,被阿音这样一说,甚至无措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好不容易有这样岁月静好的时候,赵承誉不想离开。

夜风吹过,湖面一波一波的花灯微微晃动着。

阿音耳边垂落的碎发在风中轻轻拂动,赵承誉从侧边朝她看去,月光与灯会的光芒交织落在阿音的脸上。她的眼睫在眼底打出青黑色光影,鼻梁小巧挺翘,红唇微微抿着,又不知在看到什么时,唇畔悄然掀起一丝微小的弧度。

赵承誉就这么偷偷看着,无畏又满足,好像就已经窥见他的光了。

风吹得大了些,阿音鼻尖微动打了个喷嚏。

赵承誉赶紧偏过头,低声对庆云道:“你去马车上,将本王的披风拿过来。”

话音刚落,赵承誉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软糯又清脆的“表哥”,这声音又近又远,像极了阿音在喊。他猝不及防的回头,阿音已经不在原地了,她仰头站在身着月牙白直缀的少年跟前,眉眼弯弯。

“殿下,披风……”庆云话说到一半,瞬间闭上了嘴。

他循着赵承誉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宋家那位小公爷手里拿着桃粉色的披风,扬手就给阿音搭在肩头,垂眸边说着什么边给阿音系着前面的带子。

两人有说有笑,庆云看着,顿时感觉自己手中的披风会扎手。

赵承誉大概是被刺激到,维持着愣怔的模样久久没有改变,他张了下嘴,什么也说不出。

而那边的阿音丝毫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也并没有注意到赵承誉的眼神,拽了拽身上的厚实披风道:“是姨母让表哥带着这个的吗?”

“是我自己要带的。”宋延年笑起。

阿音眨眨眼,娇憨模样在宋延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5页/共8页年跟前不自知的表露出来。

宋延年帮她理了理衣领,余光扫过僵住的赵承誉,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与靖王殿下待在一处,我并未听过你二人有什么交集。”

“他与荣庆公主一道来的,哥哥陪荣庆公主去买小玩意儿了。”阿音简要解释了几句,随即换了话头:“表哥明日会去秋狩吗?听阿娘说,表哥骑射了得,今年能否多猎一只狐狸,我想做个围领给阿娘。”

宋延年笑意微顿,前两日他在纪家用饭,见识过阿音与纪懿淮的相处方式。眼下瞧着面前小姑娘娇娇俏俏的语气,不用思索就能感觉得出,她怕是将自己与纪懿淮当成了同样身份的人。

做兄长甚好,但宋延年却是记挂着婚约的。

周遭慢慢地人多了起来,宋延年抓着她的衣袖往旁边让了让:“想要狐狸皮自是没问题,只是你给姨母拿表哥给你的狐狸皮做围领,是不是也该给表哥做点什么?”

阿音一噎,灵动的眼睛晃了晃:“那就……给你做双护膝如何?”

“用姨母那围领剩下的边角料给我做?”宋延年打趣。

戳穿她的心思,阿音绷着嘴角的笑道:“那就不给你做了,表哥自己想着去吧。”

说罢她就要往前走,宋延年伸手抓住她的后衣领,好笑不已:“哎等等……跑什么,边角料做的表哥也喜欢,这样总行了吧。”

阿音皱皱鼻子:“这还差不多。”

两人距离赵承誉之间略有些距离,那些话也只是间断的传递到他的耳中,大多数都听不清楚。可就算如此,赵承誉却是没忽略阿音话语之间的娇嗔,那是面对阿野都未曾有过的亲昵与欢喜。

此人赵承誉当然是认识的,宋国公世子,在京中颇具盛名。

刚走了阿野,为何又来了宋延年?

等到已经看不见那两人了,赵承誉才缓慢收回了视线,他落寞又悲凉地垂下眼。庆云跟在身边不敢说话,直到赵承誉抬起头,他哑声道:“回府吧。”

月光朦胧,夜色寂静。

在这黑暗中掩盖了赵承誉的无力,以及平阳公主府的交易。

公主府内院,平阳公主微微扬着下颌坐在贵妃榻上。身旁跪着两名婢女,一个给她揉着腿,另一个为她按着肩膀。木门被推开,平阳公主掀起眼皮淡淡朝那边看过去。

“见到人了吗?”平阳公主懒散道。

婢女将手中的那封信递给她,垂头低声道:“见到了,不过先生不愿留在京中。他让属下给公主传话,靖王可能会怀疑到您身上,近日还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6页/共8页低调行事些的好。”

平阳公主轻轻笑了一声,打开那枚信封,将里面的内容逐字逐句看完。随后慢慢坐直身子,将信笺折好燃了火,看着它变成灰末。

“本宫本就是颗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赵承誉发现也好,不发现也罢,于他们的大局而言,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平阳公主扬唇,笑意略微讽刺:“毕竟那年爹将我送来,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那婢女微微蹙眉,劝慰道:“公主不用伤怀。”

“本宫早就伤怀过了。”平阳公主阖眸,缓缓抬手让她退下。

婢女抿唇,她似乎还想要在说些什么,但瞧见平阳公主神色略微不耐,最终还是没再多说,转身退了出去。

半开的窗户里吹进几缕凉风,平阳公主的发被扬起,她支起手肘以手背撑着下颌,眸光沉静地朝外头看去,情绪淡淡地自言自语:“早就习惯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如今孩子也没了……”

她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嗤笑一声:“这不就是他想看到的吗。”

对于平阳公主的这番话,候在旁边的几名婢女提心吊胆地不敢大喘气。公主府上的人谁都知道平阳公主私下性情格外暴戾,比起赵承誉简直不遑多让,只不过在外人与驸马前装的温柔罢了。

平阳公主低垂下眼,片刻后,一只白鸽从公主府飞出去。

而那只白鸽经过靖王府,被庆云拦住。

这样深的夜,平阳公主能有什么要紧的东西非得传出去的。处理苏墨茵那日,赵承誉让他安排人去盯着,这么长时间那边始终没什么动静,可谁知傍晚时,暗卫就看见平阳公主的贴身婢女出了城,似乎是去见了谁,眼下又用飞鸽传书。

庆云心中警铃大作,拿着东西快步去了主院。

屋内亮着微弱的光芒,庆云在门外敲了敲门,等了会儿里头依旧没什么动静。此事事关重要,庆云只好硬着头皮去触赵承誉的霉头,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

“殿下……”

赵承誉坐在书案旁的地板上,脊背靠着桌角,长腿一收一放,边上是几个空了的酒瓶。庆云摸着极弱的光往前走了走,扑面而来的一股酒气让他却步。

看着赵承誉的侧脸,庆云小声唤:“殿下?”

临界于少年与青年间的赵承誉侧颌硬朗,就算是这样昏暗的光芒之下,也能看出模样俊朗不凡。可他现在闭着眼睛,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白色酒瓶,看上去醉意不轻。

庆云一时头疼,只好先将手里的东西妥善放下,这才半蹲身子去拿赵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7页/共8页承誉手中的酒瓶。将将把东西挪开,庆云的手腕就被人截住,他侧头去看。

只见赵承誉眉心紧紧拧着,甚至已经有了浅浅的沟壑,他眼底发红带着醉意,看着很不清醒。

可看见面前的人是庆云,赵承誉又很快地松开手,偏头重新闭上眼。

“殿下,您还好吗?”前些日子赵承誉刚吐了血,庆云不敢拿他的身子开玩笑,扶着人起来,慢慢去到榻上:“属下让人给您熬点醒酒汤吧,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不知是哪个词语刺激到了赵承誉,刚躺下,他的肩头就开始颤抖起来。身子偏向里头慢慢蜷缩,向来昂贵的头颅也逐渐低下,庆云站在他身后,看不清赵承誉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喉间有气无力的呜咽声,就像是被抛弃了的小兽般无助。

庆云虽不知他是怎么回事,但心中也多少清楚应当是与今夜的阿音有关。

见赵承誉这样,他不敢再拖延,赶紧折身回去找管事。

而屋内安安静静,除却偶尔烛火跳跃发出的声音外,就只有赵承誉咬着牙咬着拳头的低泣声。狼狈又溃不成军,比起从前那个冷静自持的人,醉酒的他就像是疯了一般。

可偏偏还清醒的认知到,他不能在阿音面前落泪,只能偷偷的难受。

烛光火苗轻轻摇曳着,风声拍打着门。

一片寂静里,赵承誉夹带着哭腔的说话声含糊响了起来:“阿音,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再看看我啊,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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